《雙面薇諾妮卡》與《情書》的命定與偶然

◎羅展鳳

　　「我一直覺得，自己同時在兩個地方，既在這裡，又在那裡。」──薇若妮卡

　　奇士勞斯基的《雙面薇若妮卡》（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ka，1991/港譯《兩生花》）與岩井俊二的《情書》（Love Letter，1995）不約而同地觸及一個共同題材──如果人世間有兩個外表完全相同的人，那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兩者間可會有著怎樣的微妙關係？共同 的題材落在相異的導演手上，如何說與怎樣說則大為不同，兩部電影均有論及感性、預感、死亡與人際關係等的種種問題，著墨起來卻大大不同。
　　
　　對於命定這母題，奇士勞斯基與岩井俊二均以死亡揭開（或推陳）故事，《雙面薇若妮卡》以波蘭女孩薇若妮卡的突然死亡來帶出同名同樣的法國女孩薇若妮卡 的生命敘述（均由Irene Jacob飾演）；《情書》則以男主角藤井樹的死亡讓渡邊博子與外型相同的女子藤井樹（均由中山美穗飾演）來個（以信件為主的）交錯式的相遇。兩位導演對 命定與偶然等問題有著不同的理解，相對來說，岩井俊二對生命傾向一種因果式的解釋，而奇士勞斯基卻多了一重不能說的神秘主義，兩人引申對其他生命元素也有 輕重不一的描繪，但同樣具有懾人的魅惑......。